OpenAI 于 8 月 7 日推出了万众期待的 AI 更新 ——GPT-5。它许下了诸如 “博士级智能” 之类的宏大承诺。但在 24 小时内，该工具最忠实的用户们就在 Reddit 上罗列其诸多漏洞、错误和缺陷。ChatGPT 的粉丝群体开始陷入混乱。首席执行官山姆・奥特曼对此作出回应，承诺让用户重新使用旧版 GPT 模型。到 8 月 11 日，奥特曼已进入全屏截图道歉模式，试图平息负面情绪的蔓延。
“如果你一直在关注 GPT-5 的推出情况，你可能会注意到，有些人对特定的 AI 模型有着多么深厚的依恋，” 他今天早些时候在 X 平台上发帖称，“这种依恋与人们对以往技术的依恋相比，感觉有所不同且更为强烈（因此，突然停用用户在工作流程中依赖的旧模型是一个错误）。”
任何玩过《命运》《魔兽世界》或其他数十款在线多人游戏的人，都应该对这场自作自受的灾难的基调感到熟悉。其中都混杂着开发者的傲慢、企业的利润动机、狂热的粉丝群体，以及 “抱歉。对不起。我正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 的桥段。即将推出的扩展内容以宏大的承诺进行宣传，推出时却满是不成熟的想法和暗中的削弱。玩家遇到的漏洞数量惊人。与此同时，微交易商店里的价格在上涨，而可以免费获得奖励的途径却在消失。
一位 Bluesky 用户在回应时写道：“这家伙的沟通方式，和那些搞砸了扩展内容发布的直播服务类视频游戏的社区经理没什么两样，这似乎有点丢人。” 直言不讳的 AI 评论家埃德・齐特伦则更为直接，他将 GPT-5 视为生成式 AI “变烂” 的时刻，他今天写道：“这是 OpenAI 最大的愚蠢之处：他们引发了类似游戏玩家的炒作，获得了类似游戏玩家的粉丝群体，现在则面临着类似游戏玩家的憎恨。”
GPT-5 的惨败主要围绕几个问题展开。虽然它被宣传为模型能力的又一次巨大飞跃，但实际情况似乎是，它只是将查询路由到许多不同的模型，以节省时间和成本。此外，除了最昂贵的套餐用户外，其他用户每周可进行的查询次数有非常严格的限制。最后，OpenAI 最受欢迎的模型之一 GPT-4o 消失了，该模型还素有 “阿谀奉承” 的名声。
“ChatGPT 精神病” 是这家烧钱数十亿美元的企业目前面临的最大担忧之一。聊天机器人会把用户卷入与它们一起的 “妄想漩涡”。据报道，一些人因沉迷与 GPT 的互动而被强制送医或入狱。有个男人认为自己已经训练出了具备自我意识的 AI，还认为这个 AI 在为他与上帝对话。
奥特曼显然认为，ChatGPT 的这一特性如果落入不当之人手中，可能会造成危害。但许多目前为 ChatGPT 付费的用户显然很喜欢这一点。而且，他花了这么长时间将 OpenAI 的平台转型宏伟计划包装成一场人人参与的宏大宇宙之旅，如今再想降低这种忽悠的调门已经不可能了。在多年炒作通用人工智能（AGI）之后，奥特曼上周告诉华尔街，这实际上 “不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术语”。
这就像直播服务类产品炒作周期中的一个阶段：工作室通常会从宣称自己的游戏具有彻底的变革性、与你玩过的任何游戏都不同，转变为煞有介事地解释那些外人根本看不懂的更新说明如何将游戏改造成你已然热爱的最佳版本。玩家们不仅投入了金钱和空闲时间，还将相当一部分自我认同寄托在你的产品带给他们的感受上，如今他们会变得像《侏罗纪公园》里的恐龙一样。他们并没有被困在你那高度复杂、可无限 monetize 的斯金纳箱里。相反，你被困在他们执意要将其扭曲成的样子里。即便是陷入一个充满末日阴谋论的昂贵无底洞，也是如此。